author、photo/Judie
漸漸到了可以成為人妻的年紀(其實身邊很多人已經是人妻了只是我還不願意面對而已),最近迷上看雜誌專訪女明星怎麼當媽媽。
當然,女明星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,他們的家庭組成包含多金以及保母,就算沒有保母也有助理,所以就物質上我已經輸在起跑點了。但輸人不輸陣,我還是有可以參考的事情,也就是他們愛孩子的心。
生長在軍公教家庭,我並不是很享受我國中以後的生活。有很長一段時間——甚至到了現在——我的價值觀還是被侷限在唯有讀書高裡面。書讀完了呢?就去教書。教書教到倦怠了呢?就再回去讀書。女明星的育兒經讓我覺得最有趣的,是他們用了跟我們家完全不一樣的方法成功了,所有對於小孩的要求就跟我所經歷的很不一樣,很多時候,他們要的只是自己的小孩快樂。
這讓我想到是枝裕和導演的我的意外爸爸。經濟地位高的爸爸希望小孩表現能合乎他期待;知足常樂的爸爸希望自己的小孩快樂。那個有錢的爸爸發現自己的小孩原來不是親生的,難怪這麼笨,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。雖然最終仍然把養育多年的小孩接回來了,但我常在想,如果這個小孩偏偏也聰明的可以,有錢的爸爸當初還需要糾結那麼久嗎?所以在他明瞭這件事情之前,父愛及優秀表現不過是等價交換嗎?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經歷抱錯兒女的錯誤,那會不會這個利益交換的關係就這麼持續了一輩子?
這種「我的兒女就該擁有那些我有/沒有的東西」的情節並不是什麼很罕見的特例。就算是女明星,也可能是因為他們被剝奪了很多自由和選擇的權利,所以特別珍惜這些事、而想要把這個部分保護好,送給孩子(但說不定他小孩只想被管也不一定)。
帶著這樣老套的念頭、祈求小孩比我自己更快樂,像是湯瑪士摩爾祈求一個理想世界所以寫出烏托邦一樣,我也想要以一個為人子的心情,寫下我當媽媽後的模範家庭。我希望,我能跟我的孩子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精神;只要他努力去執行,我就在心靈上全力支持,而肉體上則盡可能的保持懶散,以維持身心靈的平衡;不會放任自己替他做犧牲,而讓他對我產生不必要的罪惡感。我也希望,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,我就可以打從心底的相信他不過就是個平凡的孩子,或許他媽媽很愛自由、他爸爸很機靈、他媽媽書唸得比較多、他爸爸曾經是日本某縣top 3的運動員,這些都無損於他只是一個非常平凡、書念得普通、長得普通、工作也很普通的人。我只希望他可以在這麼平凡的生活裡感到快樂、可以看著蜘蛛在牆上爬也覺得興味盎然、可以覺得偶爾回家跟他機靈的爸爸、熱愛自由的媽媽吃飯是一件挺不錯的事。這樣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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